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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年我從台東基地調往台北市國防部所屬的一個軍事單位任職,指揮官是我空軍徐上校,因陸軍人數約佔6成,空軍約3.5成,海軍人數最少約1.5成,分七個中隊共約1千多個官兵,單位駐地分散從中壢到蘇澳,所以我也忙的非凡,常到各下屬單位視察,常坐得力卡箱行車視察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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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年中有天突接報告說,我隔壁三個中隊所住之大樓後方之儲水池,發現一身穿空軍制服的軍人屍體,我馬上趕到現場看,正好第二殯儀館工人正用繩索將屍體吊出,因死的人個高壯,(185公分左右),加至浸泡了近一個月,屍體泡的發脹,軍褲都被脹裂,碰到人孔蓋,屍肉留在人孔蓋邊緣(像牙缝間殘餘),發出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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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出後工人們將屍體平放水泥池上,現場人員開始燒香祭拜,我也燒香默禱,請死者看在同是空軍人份上,助我早點破案,後工人將死者衣褲全脫下,掛在狼狗籠上後,用米酒洗手,(現場飄散著強烈的屍臭味)等候楊日松大法醫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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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也知是2中隊失蹤的中士謝xx(金門人),過了約半小時楊大法醫親驗屍,初步驗出遭勒弊,及尖物刺傷腿部及腿骨有被重力打折情形,後就送辛亥路殯儀館再複驗,我就開始督導清洗這大水池,這水池真大約10公尺長5公尺寬深度約6尺,這時該中隊由副隊長和士官長帶來15人左右來,準備清洗水池,我同時早已要求廚房已送來兩大袋食用鹽,及買來兩大袋生石灰,但就是沒有兵敢下水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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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四周水泥磁磚牆面,已明顯看出像雞湯黃顏色的油星,屍體泡出的油)我一看真不像話,馬上大聲說:我先下去洗,你們統統跟我下去,這時該隊副隊長:立刻說:怎能讓上級長官下水池,同時徵求五位志願者放三天榮譽假,才有五位兵下去洗(身上都有刺青的),(水早已抽光)先用生石灰洗擦一遍,放水沖洗抽乾後用鹽洗,先後共各洗兩遍,確實沒異味後,再放水儲水供官兵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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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當天本部已開始成立破案專案小組(共六個小組)我是第六小組成員,同時管制人員離營(住營區只准進不准出) , 每天下午開專案會議,同時我常以書面報告上級單位處理情形,但是專案會議明顯看出長官們為破案,各有盤算,有私自隱藏所獲得線索資料,以圖破案好邀功,減 輕自己督導不周情事,及屬陸軍之上校副指揮官和上校政戰主任,對空軍之指揮官貌合神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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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開專案會議時,我把搜集之線索在會議上報告,政戰主任馬上接 著說:這我知道,你坐下,當時我非常生氣,只有二話不說坐下,等開完會指揮官說:還有沒有事情要說的,我馬上舉手說:我有話要說:我 就說,開專案會議目的就是要大家把所搜集的線索,集思廣益把一點點的線索變成線、面,以利破案,今長官以我知道就叫我坐下,其他專案小組知道我要報告的案 情嗎?這樣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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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所有專案小組成員對我這小小少校,竟敢抵觸長官,現場馬上寂靜無聲,都傻呆住,這種情形在大多數是陸軍人員單位裡,真是無法想像的, 等我報告完,就結束會議,這事後傳出後,使我在單位裡很受人敬畏(大老遠就給我敬禮並大喊長官好,同時上級政戰主任在一次政戰幹部會議後,竟當眾給我取一個外號叫戴一刀,哈 哈!有此尊稱,我老戴更是在單位裡,愛惜羽毛,行為更不敢逾矩,尚稱甚得官兵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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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天,上級變得更緊張,為此由上級的監察,作戰,勤務,行政等單位派員組成檢查輔導小組(真像高裝視察嚴厲的很),到我單位檢查單位之所有丁點缺失,檢查完當即召開會議檢討外並行文我單位要求改進及議處失職人員並和報國防部備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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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四天我請假回三重家外宿,當晚1點左右我夢中夢到該中隊副中隊長,在中隊寢室二樓樓梯口用纜線棒(像棒球棒粗) ,將謝姓中士打死,當場叫我夢中驚醒,轉輾難以再入眠,第二天六點即回部裡向政戰部主任及指揮官口頭報告夢中情事,政戰部主任聽我報告說:你別胡說,副中隊長怎可能打死同隊士官呢,但事情就是這麼邪門,等破案後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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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越拖越受上級壓力,這時竟發生老套,宋朝包公夜審劉槐的故事翻版,我們海軍出身的監察官王X少校,也不知會我這同事(怕搶功還是我是空軍人會護空軍人吧),在一個風高夜黑的晚上(12點以後),竟叫了幾個謝姓死者空軍同期同學,到死者棄屍水池邊,燃上香燭,金紙,審問,試想我一人每天晚上都要到那陳屍地巡查,看見掛在狗籠上的死者軍衣褲,心裡都會發毛,況且是不到18歲的年青士官,還沒到陳屍地已嚇得發抖,話也都講不清楚,更使這監察官以為就是他們幹的,此舉使這幾個年輕士官出現異常狀況,如在今都要心理輔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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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後就是陸軍上尉副隊長不堪謝姓中士,沒事就找他,請他幫忙找退伍不久住竹東的陸軍士官長(跟副隊長蠻要好)還他欠的八千元,那天正是週日,副隊長在隊留守午睡,正睡的過隱,又被謝中士為錢事吵醒,想起被經常打攪,心中怒火中燒說:我 還你錢,你先到儲藏室等我,就是準備開扁了,謝中士因有點精神狀況不良,未能即時反應長官叫其到儲藏室原因,等副隊長一到儲藏室,一言不合雙方就開打起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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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是大漢,不過副隊長碰到精神異長之人,就不繼事了,謝士官拿起電纜棒就往長官身上打,副隊長只有死抓緊謝士官的領帶猛勒,以免自己被打死,就這 樣勒死謝士官,當人死後才驚覺自己犯了濤天大錯,趕忙把他抬到寢室假裝睡覺,同時打給竹東的士官長商議如何處置,退伍的士官長急開1100cc小貨車進營區來,準備載屍體外出棄屍,(衛睄一見士官長回來都高興,就直接放行,沒按會客規定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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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官長在營時對兄弟不錯,有四個士官黏住士官長不放,使他二人沒法載死屍丟棄,到了晚上八點左右再不處理,收假回營官兵一多,就沒法棄屍了,於是副隊長就叫四個士官進寢室,跟這四人說:叫你們各回寢室你們不聽,你們看這事要如何處理,四人一看魂都嚇飛說:我 們絕不洩漏出去,但你們一定會不小心說出,為徹底守口,你們要毀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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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這四人分別用刺刀和鋼盔刺砸自己的同事,然後兩人架著屍體,另四人分別前後掩 護,走下一樓後化糞池棄屍,想不到收假官兵越來越多,怕東窗事發,急忙中以為水池蓋就是化糞池,等一丟下看不對勁也來不急了,這六人害怕得不得了,每日寢 食不安,連洗澡都不敢在自己大摟洗更何況是飲用水,都在深夜跑到我指揮部大摟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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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天天喝不覺得有異味,但一休假回來一喝到那水就覺得屍臭,不敢喝, 樓頂樓下儲水池檢查沒發現死貓或老鼠的,過了幾天水的味是實在太臭了,只有在仔細查看,所幸天網恢恢,這次屍體漂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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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發這殺人毀屍案,為此我空軍 上校-徐指揮官黯然下台(本有十足機會昇將軍的,他真有才華,本職學識優異,剛退就被外商禮聘當總經理)該隊長勒令退伍,副隊長無期徒刑,士官長移送地院處理,四個士官均判刑。
附註:謝士官因離營不回,報通緝,其家人求神問卦,均說人已不在世,跟水有關,說邪不邪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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